2019年3月4日 星期一

日誌 22

可能因為昨天在運動時,試著將身體帶往更深的動作,今天醒來左半身痠痛不已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只要靜止於某個姿勢太久,全身好像警鈴大作,必須趕緊更換骨架擺放才能緩解。在皮膚下、肌肉深處有個變異的扭曲,它也許感覺受傷委屈,或也許只是像剛出生的嬰兒被喚醒,因為靜默太久了,抓到機會就用力哭喊出來,那麼不帶惡意的哭泣,那麼反射性。

最近對許多變化是心急的,簡直像小孩在期待青春期,期待外顯且具體的轉變,對很多事情的處理也是心急的,但不是因為待辦事項太多而心煩氣躁,反而是因為手邊沒有可以馬上處理的材料,很多計畫或工作都還在等待的階段,必須沈住氣,在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安撫心中劇烈的震動,像在起跑線等待第一聲槍鳴的選手,知道事情即將發生,但不曉得何時要啟動。更像面對一張巨幅尺寸的空白畫布,在那空白下承認自己的渺小且無所適從,在它面前虔誠思考當靈感抵達思想時該如何畫下第一筆線條,讓那線條成為下一筆的導引而非限制,成為加成而非牴觸,在下筆前有破壞的勇氣,下筆後有原諒的溫柔。

而究竟該讓線條服務思想還是用思想輔助線條,我想應該沒有標準答案,很多時候等待與觀察就是一種工作,而且你不知道意識與行動的交互作用中,究竟是誰在等誰。

比起正面思考,我想自己更需要正確思考,必須相信一個理想準確的觀點,在那觀點之下,自己是不完整但同時受到肯定及保護的,可以安心地說:「對不起,我沒有辦法,我沒有意見,一切交給你了,謝謝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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